存在空間

　　獨自一人，漫步走在沉默之海的岸邊。

　　自從不經意讓學長知道自己的感情後，褚冥漾發現，學長開始躲他。原本偶爾還可以在黑館見到的學長，現在幾乎消失了蹤跡。只有幾次他比較晚睡，才不經意在走廊撞見剛出完任務回來的學長。

　　四目交接的霎那，他彷彿看見了過往那個的他熟悉的學長。然後，學長冷漠的，一言不發的將眼神移開，打開房門後關上。

　　不理不睬的淡漠遠比大吼大叫更傷人。

　　輕輕摸了摸那熟悉的房門，他想掉淚卻流不出。

　　關係終究是破裂了啊。

　　隔天吃飯時，喵喵問了個問題。

　　「漾漾，你跟學長是不是吵架了？」睜著靈動的大眼，可愛的鳳凰族少女如是問。

　　「咦？沒有啊，為什麼會這樣問呢？」褚冥樣說。是的，他們沒有吵架。不過是跟冰炎回復到最原始的、像陌生人的關係罷了。兩個陌生人有什麼好吵的？

　　「因為、學長最近都沒有跟漾漾來餐廳吃飯了啊！」喵喵微嘟著嘴。

　　「那是因為冰炎學長最近接了很多任務。」一旁的千冬歲說，「夏碎哥最近也一直被冰炎學長帶去出任務。」語氣中不無哀怨。

　　聽出千冬歲語氣中的醋意，褚冥漾不禁淡淡一笑。學長會一直出任務，是因為要躲他吧。只是這樣累了夏碎學長，也牽累了千冬歲。他知道這對兄弟感情有多麼的要好，而千冬歲一向理智，這次言談流露出的醋意，想必是按捺不住了吧。對於這件事情，自己總是感到愧疚的。

　　也許，他可以採取一些行動，讓這件事情落幕。

　　「放心吧，學長跟夏碎學長很快就會回來了。」褚冥漾說。

　　然後，他向公會接了許許多多的個人任務。

☆☆☆

　　他想看海。

　　接了許多和海相關的任務，褚冥漾四處奔波，跨越眾多大洋，一一解決公會的問題。

　　而這次的任務，是淨化沉默之海的屍骨。那海沒有生氣，不似一般海水的墨綠，它帶著黑與紅席捲廣大土地，就連岸邊的樹都有種陰鬱感，有種荒涼感。

　　而據說這片海的墨黑，其來有自。

　　時間已經久遠的不可考了，也許連精靈這般幾近永恆的生命都忘記故事是從哪裡開始，就像一般老掉牙的故事一樣，那瓈族的公主愛上不該愛的人，硬生生的被拆散。她所愛的那位騎士被處以極刑，最後屍骨被送回公主手上。公主鎮日以淚洗面，淚流盡後成了血，一點一滴形成了湖流成了海，唱著歌冀望喚回騎士的靈魂。最後，公主帶著愛人的屍骨沉進那用血淚形成的沉默之海，一同長眠。

　　似乎遠古的神話，都是悲劇啊褚冥漾想。憶起了凡斯與亞那，還有那獸王族的公主。然後，想起了學長。

　　別再想他了，好嗎？褚冥漾斥責自己，他會接下眾多任務，不就是為了離開學長，離開Atlantis嗎？他知道學長出任務是不吃東西的，為了躲他而接的許多任務，應該讓他很久沒有好好進食了吧。還有那難得相見的漠然，更讓自己無法承受。而千冬歲，也很久沒有跟夏碎學長好好聚聚了。

　　自己的離開，對所有人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吧。

　　褚冥漾自嘲一笑，甩了甩頭，想將所有思緒趕出腦海。

　　走到了海與岸的交界，褚冥漾低下身，將手伸進那漆黑的海水中。那海水如墨，暈染在手上成了一朵又一朵的黑花，瑰麗的圖案像在嘲笑自己的貪癡愚昧，並用冷冰麻了手，拽住那一個個旅人，一同沉淪在無盡的哀傷中。

　　褚冥漾閉上眼，細細的感受沉默之海的悲鳴。

　　公主啊，是否也是貪戀著那永遠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溫暖呢？縱使兩情相悅，但外在的巨大壓力仍是使得有情人落得悲慘下場。相較之下，自己與學長就簡單多了。

　　喜歡或不喜歡，只是簡單的兩種答案。而他，得到的是拒絕。

　　他永遠也忘不了學長冷漠的眼神，在他心上刨下深深的傷痕。

　　人性的貪癡啊，明知學長不可能會喜歡上自己，卻用代導學弟的名義死命賴在學長身邊，那冰與炎的殿下如火焰般炙烈，燒的他體無完膚。愚昧啊，縱使挨了精靈一刀又一刀的淡漠，卻總是捨不得的再看他一眼，然後在畫下新的一刀血淋淋的傷口。

　　該放棄了，不是嗎？

　　那噬人的悲傷侵蝕著他，令褚冥漾幾乎喘不過氣。就算現在自己在學長身後多麼用力的追趕，他也不會看自己一眼。他想起一幕幕過往的回憶，學長總是帶著他，在他面前擋住風風雨雨。但回憶，終究只是回憶。

　　吟唱著淨化的咒語，褚冥漾哭了。

　　是為了瓈族公主的悲傷而流淚，而不是為了冰與炎的殿下。

　　他這樣告訴自己。

　　面對針對妖師的指責，他沒有哭；面對學長的轉身，他也沒有掉淚。只有沒有其他人的現在，讓他盡情的哭吧，讓他因為同情那公主悲慘的遭遇而將眼淚流盡吧。

　　公主、公主、公主、學長、學長、學長、學長、學長……

　　耳邊彷彿傳來，千萬年前瓈族公主空靈輕唱的悲歌。

☆☆☆

　　「漾漾！你終於醒了！」一個驚人的力道往自身撲來，褚冥漾驚醒，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喵喵。

　　「發生什麼事情了？」褚冥漾問，撐著身坐起，有些疑惑自己會什麼會出現在醫院廂房。他記得自己不是在沉默之海進行淨化的工作嗎？依稀記得那片黑色的海，以及空氣中悲傷的氛圍，什麼時候被傳送到醫院廂房的？

　　「你超過三天沒有回報任務，是冰炎學長帶你回來的。」千冬歲出聲，褚冥漾這才發現除了喵喵外，自己還身邊圍繞了許多人。有千冬歲、夏碎學長、難得一見的萊恩也現了身。

　　還有，冰與炎的殿下。

　　「褚，你這白癡！」一個爆栗巴下，冰炎毫不顧慮褚冥漾仍虛弱的身體，狠狠的打了他的頭。「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？都混到紫袍了還不會評估狀況嗎？你以為那片海現在那種沖天的怨氣，是你一個人淨化的了的？」

　　「冰炎小親親，漾漾小朋友現在才剛醒唷，別對他動手動腳的嘛。」病房房門被打開，保健室輔長提爾笑嘻嘻的走進來，手上端著一杯飲品。「來，喝了他吧，會讓你舒服一點。」

　　提爾將手上的精靈飲料遞給褚冥漾，然後說，「漾漾小朋友，你這種受到怨氣傷害的情況會好的比較慢，最近不要再出任務唷，要好好養傷呢。」

　　「怨氣傷害？」接過飲料小口啜飲，褚冥漾疑惑的問。

　　「嗯，沉默之海現在的怨氣已經幾乎到了實體化的地步，這種程度的怨氣是很危險的，已經到了可以直接傷人的地步。公會已經另外派遣袍級去處理了。」夏碎說。

　　點點頭，褚冥漾表示理解。喝完手中的精靈飲料後將杯子還給提爾。

　　「那，謝謝你們來看我。還有，冰與炎的殿下，謝謝你帶我回來。」褚冥漾說。

　　不對勁！眾人驚覺，尤其是冰炎，更是覺得一切詭異過了頭。褚冥漾的反應太過淡漠，還對冰炎的爆栗沒有任何的反應？這就大大的異常了，而且，他居然稱呼冰炎為冰與炎的殿下？褚冥漾一向是稱呼冰炎為學長的，這樣稱呼冰炎殿下實在令人大感詭譎。

　　在眾人的脅迫毆打（尤其是冰炎）之下，提爾含著淚又幫褚冥漾作了一系列全身性的檢查，並對主神發誓褚冥漾的身體真的沒有異樣後，眾人才勉為其難的放了他一馬。

　　「身體沒有異狀，而且怨氣是不會直接影響精神的，漾漾小朋友可能只是剛起床腦袋混沌啦！休息一下就會恢復正常了！」提爾說。

　　回到黑館後，只剩下冰炎與褚冥漾兩人。

　　「冰炎殿下，我先回房了。」褚冥漾說，伸手推開房門。

　　冰炎一把抓住褚冥漾的手。

　　「殿下？」

　　「你……」雖然抓住了人，但冰炎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。

　　為什麼突然接了那麼多任務？為什麼反應那麼冷靜？為什麼……叫我冰炎殿下？太多的問題囤積，冰炎不知道要從哪一個先問出口。雖然是自己先拉開距離的，但……

　　「……為什麼叫我冰炎殿下？」他仍是問出口了。

　　褚冥漾皺了皺眉，「沒有為什麼吧，殿下就是殿下啊。」

　　「冰炎殿下，如果沒事的話，我要先回房休息了。」褚冥漾說，不著痕跡的掙脫冰炎的手。

　　「晚安。」褚冥漾說。

　　闔上門，一片薄薄的門板，像鴻溝一般隔開了兩人。

☆☆☆

　　一切看似正常。

　　褚冥漾還是一樣的吃飯、睡覺，時不時面對西瑞‧羅耶伊亞的騷擾，跟喵喵一行人去商店街吃吃下午茶看看電影，應付偶爾襲擊妖師的學生，有空時便跟安因學習符咒、假日時就宅在寢室打通霄的電動直到隔天不省人事。

　　但仍舊有些不對勁。例如褚冥漾早上時，不再四處跟其他黑袍借浴室盥洗；例如褚冥漾要回原世界時，寧願搭恐怖的貓公車或使用自己不甚穩定的傳送陣，也不願請別人幫忙。

　　又例如，稱呼冰炎為冰炎殿下而非學長。

　　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冰炎眼裡，讓他焦躁不堪。

　　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？冰炎理不出個頭緒，提爾也檢查過了，並說褚冥漾沒有問題，但在他眼底卻是大大的不對勁！當看到褚冥漾露出生疏有禮的微笑，對著自己喊冰炎殿下時，他幾乎是憤怒的不能自己。

　　他，非得搞清楚狀況不可。

　　確認褚冥漾在房間裡之後，冰炎一腳踹開房門，大辣辣的踏進褚冥樣的房間。

　　「褚？」他看見，褚冥漾正坐在陽台上發呆。

　　「冰炎殿下？」一聲叫喚讓褚冥漾回過神，看到自己被冰炎踹壞的房門，不禁嘆了口氣。「殿下，麻煩你下次進來敲門好嗎？」

　　冰炎危險的瞇起紅眼，彈指將門修好後，大步一跨來到了褚冥漾身邊。

　　「褚，你最近怪怪的。」

　　「有嗎？」

　　「有！」抓住了褚冥漾的手，冰炎將人拉進房間。

　　「殿下，你弄痛我了。」褚冥漾說，手腕因為被緊握而有點發疼。

　　冰炎稍微放鬆了手，卻仍是牽制住褚冥漾的行動。「你最近很不對勁，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？告訴我！」

　　看著冰炎焦躁的神情，褚冥漾突然覺得很想笑。真沒想到自己還會看到這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啊，若是在過往，他一定會很開心的，因為這代表了冰炎殿下對自己還有一絲的關心，但是現在……他已經不在意了。

　　有些事情，一旦錯過了，就很難再恢復原狀了。

　　「我真的沒事。」褚冥漾說，看見冰炎臉色青紅交錯。然後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　　「殿下，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，那又何必來問我呢？」

　　冰炎完全沒有想到褚會這樣回答，看見褚冥漾清澈的眼眸中，不帶任何依戀的感情。這樣的褚、冷淡的褚、是他所陌生的。他所認識的褚冥漾，不是這樣的！

　　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亂了套？冰炎想，遇到褚，他向來冷靜的思緒全投了降，雜亂無章的打了層層結。試著在紛亂的腦海中理出一個頭緒，冰炎突然想起，一切的不對勁，是從褚冥漾自沉默之海回來之後才開始的。

　　在沉默之海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？

　　「冰炎殿下？」

　　一聲殿下讓冰炎心中下了決定，拽住褚冥漾的手，一個傳送陣，將兩人傳送到了沉默之海。

☆☆☆

　　熟悉的景色映入褚冥漾的眼，黑紅潮水，陰鬱綠樹，灰濛天空以及滯悶空氣，是已經被淨化過的沉默之海，但他仍是敏銳的感受到一絲氣息。為什麼，冰炎殿下要帶他來這裡？

　　「我想在這裡，可以找到答案。」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，冰炎說。

　　「褚，我想問你，你是不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？」冰炎問。

　　褚冥漾用一陣沉默回應。

　　而空氣，彷彿更加滯悶了。

　　「你究竟想得到什麼答案？」好一陣子後，褚冥漾終於開口。「就算得到答案對你又有什麼好處？冰炎殿下？這樣玩弄人很好玩嗎？」

　　可不可以別再逼他了？如果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放下這段感情，可不可以別再逼他想起？想起又有什麼用呢？是要讓那冷漠眼神再次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嗎？像飛蛾撲火的自己太過可悲。而他，並不想要。

　　褚冥漾試著掙脫冰炎緊握的手，卻反而讓冰炎將自己整個納入懷裡。

　　「放開我！」褚冥漾用力掙扎著。

　　「我沒有要玩弄你的意思！」冰炎急急的說，「我只是想知道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。」他知道是自己的冷漠傷了褚，但他，也是有他的苦衷……

　　妖師與精靈，怎麼能相愛？若是跟自己在一起，褚冥漾要受到多大的壓力？更枉論自己的身份……他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，這樣的兩人，怎麼愛？

　　「喔，沒有玩弄的意思？所以是想看我難過囉？看我難過想必很好玩吧！是嗎？反正你是高貴的冰炎殿下嘛！」褚冥漾尖銳嘲諷的說，不斷的拍打著冰炎。

　　一個動作，冰炎抓住褚冥漾的手，一手捏住褚冥漾的下巴，吻上了褚冥漾的唇。

　　糾纏的唇舌是捨不得放棄的愛戀，冰炎細細描繪著褚冥漾的唇。什麼種族、什麼時代，他不想管了！他不想再聽見這張他朝思暮想的容顏，吐出這樣傷害的話語。

　　因為他捨不得，聽見褚冥漾這樣用言語傷害他自己。

　　離開了溫熱的唇，冰炎將褚冥漾擁緊，卻看見他一張小臉上淚痕滿佈。

　　他第一次看見褚冥漾哭泣，之前哪怕是自己的冷淡，自己的不理不睬都不曾見他掉過一滴淚，但現在褚冥漾卻哭了，那眼淚，讓他更深刻的了解到褚冥漾有多麼喜歡自己。

　　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在我已經放棄你之後，才來對我做這種事情？」褚冥漾極力壓抑聲音中的顫抖，眼淚再也無法用倔強掩飾，一滴滴落了下來。

　　他並不想哭的，眼淚並不能對事情有任何助益，卻仍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。

　　好不容易……好不容易瓈族公主帶走了他的傷悲，取走他對學長的感情，讓他可以泰然面對學長而不受傷，他的寂寞他的淚早給了沉默之海，成為取走感情的代價。為什麼學長要在自己徹底放棄後又來擁抱自己？

　　「對不起……還有、我喜歡你。」冰炎說，不捨的吻上懷中帶淚的臉龐，他再也不想見到懷中人哭泣的模樣。「別哭……」

　　眼淚，落得更凶了。

　　伸手環住冰炎的頸項，褚冥漾哽咽的說，「你是認真的嗎？不要騙我……我不想、不想再哭一次了……」

　　是夢裡嗎？眼前人的溫柔與溫熱，耳邊聽見的愛戀是真的嗎？他難以相信，怕像在夢醒後自己一無所有，寧願先武裝起自己。

　　彷彿感受到褚冥漾的不安，冰炎深深的凝視他後，鄭重的說，「我以颯彌亞‧伊沐洛‧巴瑟蘭的名字起誓，我喜歡褚冥漾，一生一世，不離不棄，直到長眠在冰冷墓裡。」

Finished.

　　之後的小故事。

　　稱謂的執著★

　　兩人從沉默之海回到黑館之後，冰炎把褚冥漾放上床，然後自己跟著壓在小學弟身上。

　　「學長……」褚冥漾臉紅了。

　　耶耶，剛告白完就要直奔本壘嗎？會不會太快了啊啊啊啊啊啊！他還不想那麼早被吃乾抹淨啊！至少給他一點時間作心理準備吧！

　　「你剛剛叫我什麼？」冰炎說，雙手撐起身子，美麗的酒紅眼眸直盯著褚冥漾，露出誘人心神的微笑。銀白髮絲垂落，隔出了一個曖昧的兩人空間。

　　「學長啊。」褚冥漾害羞的不知道要將眼神放哪。

　　這根本是犯規！他敢打賭，在他身上的這隻紅眼殺人兔一定也有花花公子的血統。

　　「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……那你不覺得，還叫我學長是一個太過生疏的的稱呼？」冰炎說，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褚冥漾的臉上，讓褚冥漾的臉更紅了。

　　不叫學長，那要叫什麼？褚冥漾想了想，然後開口，「冰炎殿下。」

　　一瞬間冰炎臉都黑了，重重的咬了褚冥漾的嘴唇後，空出一手往下探進衣物後，開始輕輕搓揉。

　　「唔……！學長！不可以啦！」居、居然直攻他的重點部位！

　　「嗯？那應該叫我什麼？」

　　「……」他真的想不到了。褚冥漾有點欲哭無淚，加上學長的手一直在自己下腹撫摸著……唔，他快不能思考了啦！

　　「想不到嗎？沒關係，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想。」冰炎說。

　　然後，褚冥漾就被吃乾抹淨了。

☆☆☆

　　「……亞。」完事後，褚冥漾終於想到冰炎想要的是什麼稱呼了。

　　好累……褚冥漾昏昏沉沉的想，他都不知道做這種事情那麼耗體力啊！

　　「喔？褚你很厲害嘛，那……給你獎勵。」

　　「咦咦！？」褚冥漾一陣吃驚，看見冰炎翻過身再度壓上他，然後，呼吸再度被奪走。

　　春光再次旖旎。

-Finished

後記：

　　最近聽了首歌，是Xandria的Eversleeping。很喜歡這樣的歌詞與旋律，像是可以勾起淡淡的哀傷。而這篇文章，就是在音樂下的產物。

　　雖然文章內容跟歌詞似乎沒什麼相關（掩面）。

　　任務那邊，其實設定是沉默之海吸收了褚的哀傷，所以褚才會昏倒、所以沉默之海才會怨氣沖天。也就是說，因為學長帶給漾漾的悲傷太過深刻，才會使沉默之海的怨氣高到需要其他袍級去淨化啦啦啦啦啦。

　　在寫的時候一直思考要不要把這段交代至文章中呢，不過最後仍是作罷了。

　　所以在後記交代囉！

　　感謝鍵閱ˇ